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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协议离婚期间,妻子失踪,半月后她打来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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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一切总是无常的,或者说缘分也是无常的一种吗。于航想:一个月前,他出差来到济南,筹办山东泰安那边的风电场项目,麻烦接踵而来:先是酒店没有安排妥当,把他从泰安拖到了济南;然后又是因为什么距离原因,把他安排到了火车站附近的一处民宿,顶楼。再紧接着,就是半个月后他跟赵佳运那场出乎意料的见面方式: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所有。

“你个流氓!”

浴室的门,迎面飞来一个牙刷,打掉了他的金丝眼镜。打电话联系项目总监,才明白来由:女人叫赵佳运,一个月前把房子拍到民宿网,独自去尼泊尔旅游。一开始一切顺利,费瓦湖,杜巴广场,到了那加阔就没那么幸运了:天寒地冻,高原反应,住宿时还被一个背包客偷走了钱财,护照,艰难的联系到大使馆后,被遣返了回来。

“臭流氓。”

“你怎么还说我?我不是解释了吗?又不是故意的。”

“我管你故不故意,你是不是看了我的身体?!”

“那你就没有看我的?”

“你那瘦麻杆有啥好看的。”她垫吧走拖鞋,气冲冲的就回屋了。在此之前,于航从未想过会跟这个女人发生任何关系:暴力,社会,骂骂咧咧,关键还没日没夜的外放一些垃圾歌曲,要不因为楼下是空房,投诉的人都要拿菜刀找上门了。事实上,赵佳运“闯入”后,他联系了公司总监,要求离开这里。但公司因为财务紧张给拒绝了。

“小于啊,你得体谅一下,公司现在也是紧巴巴的,争取到这么好的公费出差已经不容易了,再说了,跟小姑娘呆一块儿,难道不好吗?”

“行吧。”他挂了电话,总觉得最后一句隐有所指:两个月前,妻子出轨被他逮到,波动暂且被他隐藏下来,难道这时已经浮出水面了吗?罢了,罢了。他叹了口气,祸总是不单行,他认了这个事实:单位的同事,很多也被派去了出差:在荷兰,在德国,在寂寥的挪威,以及遥远的南非。

唯独他偏偏他在国内环游,以廉价于高铁的块机票从沈阳飞往济南,这大概就是对他近些日子工作失误的处罚吧。

2

跟赵佳运的同处在三天后归于平静。事实上二人根本没有什么交集:白天于航坐火车去泰安风电场上班,晚上再坐火车回来。而这时,赵佳运已经梳妆妥当,穿着亮的发烫的夹克,眼影五彩斑斓。这是她的生活,本来不该过问的,房间也早已规划好,向阳的属于赵佳运,里屋是于航的,厕所公用,赵佳喷漆喷了一个牌子,空的一面是无人,“fuck”是有人,时间大多偏向于“fuck”一面。

“喂,女孩还是应该安稳一点比较好。”于航讲。那天他也不清楚自己抽什么风,也许是在强对流处工作,风声扰乱了思维,他启开一瓶可乐,对着赵佳运的背影。

“?你是在说我?”

“嗯,没错,这么晚了,出去……”

“你一个大男人咋这么鸡婆。”她点了一根烟立在那里。轮到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晚上还有工作没?”

“没。”

“那就跟我走吧。”她上前,拉住于航的手就往门外去。那一晚,他们去了大明湖畔的班卓酒吧,轮换了三个驻唱,大概是因为国内风气缘故,没有一个唱很躁的歌。一整晚于航都抱着那瓶百利,烟磕了两根,酒很甜,他喜欢甜的。

“喂,喝个娘们酒?”她过来,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张画板。

“?”

“百利,这小娘们才喝的酒。你该喝这个。”她说,拿了一杯伏特加兑了点果汁推到于航的身边。

“你拿这个干吗?”他转移话题道。

“画画啊,挣钱啊,要不然就靠出租房子生存?”

“嗯,挺不错的。”他抿了一口伏特加,辣辣的,咳嗽了一下。

“哈哈,你看你那样。要不这样吧,你喝着,我给你画个像。”她说。

画的还不错。出租车上,赵佳运歪在他的肩上打着瞌睡。他看着混黑色侧身饮酒的自己:一如梦中所期望的。外面下着小雨,细雨微风。头一次打量起这座城市来,他一直以为,济南是破旧的,破旧的门洞,破旧的桥梁,破旧的信号灯。

但眼下看着,从大明湖畔的楼阁里出来,望着灯火闪烁的千佛山,行驶在宽阔的高架桥上,竟有了一丝梦幻感。而且他对赵佳运的感觉也有点变了。或许她不是想象的那样轻浮:一整晚她没喝一瓶酒,就坐在角落里观察人群,画画,随手写一些片段,她有写作的爱好。

他也爱写作的,在没有结婚前,甚至一度想当一个作家:20岁出头的青年,大多都幻想着自己是一个作家。闲暇之余,他开始留意起她:个儿高,,纯正的山东姑娘,爱抽万宝路,Marlboro,煊赫门,(据她讲抽煊赫门是为了撩汉。)喜欢飙车,自驾游,爱猫,养死一个后不再延续这项爱好。

这所有特点跟他本身毫无交集,唯一让他有点触动的,是她洗澡时喜欢听歌,外放,声音很大,多数是重金属摇滚,坐在客厅上剥柚子时,依然能听到那黑金般的男高音:

“rapeme!rapeme!”

是柯本,于航想。大概有七八年没听过他的歌了,这个神秘的男子,蓝色眼睛,以一把近长一米的霰弹枪自灭与二十七岁的春季。大学有段时间,他极其痴迷,将柯本的头像挂于床铺右侧,凌晨两点,室友仍在打游戏,抽烟,撩妹,他望着那双深蓝色的双眼,觉得一切清澈隐藏其中。然而十年转瞬而过,他现在明白,人与人之间没有可比性。

“科特柯本?”赵佳运穿着浴袍出来,他装作漫不经心问。

“你也听他的歌?”

“一点。”他说,随后又补充道:

“不是特别喜欢。”

“要么喜欢,要么不喜欢,什么叫不是特别喜欢,喜欢这种事不就应该纯粹吗?”她拉了一张凳子坐在于航身旁,从烟灰缸里捡起半截烟头。

“那你爱听谁的歌?”

“一些古典吧。”于航说,迅速的在头脑中思索预备着那些古雅的歌唱家:莫扎特,瓦格纳,舒伯特,柴可夫斯基……,事实上这些人的音乐他从未听完过一首。

“你还听那?”

“嗯。”

“装逼。”

于航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反驳,过了一会儿,赵佳运哈哈大笑,腰间的白色系带都快要抖了出来:

“想反驳啊?我早知道你喜欢装逼了。故意把一些破书放到床头:什么《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追忆似水年华》《挪威的森林》……”

“凭什么这样讲?”他打住。

“村上就是个辣鸡。”她比了一个中指:

“我就是觉得辣鸡啊,不止村上,还有那一帮子鬼子作家,太小家子气,我喜欢加缪,海明威,硬汉文学。”赵佳运说完就走,这个瘪就算吃下了。其实说实在的,他也不怎么喜欢日本文学,他也有点喜欢加缪,雨果,海明威,这些所谓的“硬汉文学”。

但是从他跨入职场那一刻,迈入婚姻的那一瞬,忍气吞声,蛰伏丧气,城市的高楼耸立就一股脑的驻扎进了他的头脑里,他开始试着读这些日本文学:太宰治,村上,川端康成……后来他明白为什么自己成了这样:有些书能在其中看到影子,而有些书能看到梦想,他讨厌梦想。

3

三月,风电场设备更换完毕,于航空出了很多的时间来。跟赵佳运混的越来越熟悉,他被拉着去逛街,吃喝,唱k,双手接触的那一刻他是抗拒的,但一想到妻子,那个已经出轨的妻子,嫉妒感涌上心头,刹那间就盖过了不安。赵佳运基本靠兼职生活:比方说给某个艺术论坛投画稿,给某个网站写言情小说,给某个小乐队填词,她说这些没一个让她快乐的。

“不快乐你还做?”

“你那工作快乐吗?”

“快乐吗?”他在心里想,一半一半吧,在工作中,他只喜欢那一种感觉:在空旷的田野下,四周什么也没有,只剩下,野草,山川,河流,以及座座乳白的风机,齿轮扭动,无数个三角叶哗啦啦的顺转,再也没有比这一刻更安静的时刻了,万物在巨动中陷入静止,愁绪,烦恼,快乐,哀怨,通通放空,再也没有比这更安静的时刻了。

那些日子,他们俩逛遍了济南,他惊诧,短短时间自己仿佛已经摸透了这座城市:从大明湖到五龙潭,东至芙蓉街,再南下千佛山。站在千佛山顶,他想他错了,济南是个好城市,他第一次在城市中感受到了宁静与舒适,山与城融合,风和太阳共向而生,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妙的时刻了。

以前,跟妻子也去过挺多城市的,但大多只是走马观花,纯粹完个任务,甚至泰山也是去过的,但那次他们没有登上,妻子嫌夜爬太累了,他们在山脚睡了一整天。恰好有一天,赵佳运问他:

“对了,来济南这么久,你是不是还没登过泰山?”

“没啊,怎么了?”

“不喜欢爬山?”

“不是,没时间。”他说。其实时间是有的,缺什么都不缺时间,下午三点半的绿皮火车上,风景极其缓慢的掠过,山就在那里,像是闪烁的默片。他能看到房屋,裸露的岩石,以及漂浮的云彩。在云海之上就是山顶,那里又会有什么呢,他不知道,心中的确有过渴望,但似乎屏障比渴望更加坚固。

“这周六有时间没?”赵佳运说,她拿着手机查看着什么,没等他回答,又说:

“火车票买好了,家里还有个俩登山包,明天就走。”

这个女人,行动总是快于思索,他想。那一天,早上弥漫着大雾,从火车上下来,气温要想象中要低的多。一路上,于航都有点犹豫,说不上来的犹豫:

“要不别去了吧,没什么看头,再说万一公司有什么急事。”

“你怎么这么丧气啊,像个中年大伯似的,到都到了。”赵佳运拉着于航的手往前走,他们在泰山脚下歇了歇,一座老旧的农家院,喝了糁汤,吃了把子肉。凌晨十二点准备从山脚往山顶进发。

“你知道吗?其实我也是地第一次爬泰山,奇不奇怪,我这老济南人才第一次爬。”

“以前没爬过?”他问。两张床,赵佳运躺在里侧,他对着窗户,外面星空闪烁,泰山显现出了宁静悠扬的形态——马上,他就可以征服它了。

“没啊,那时小,觉得有机会,一定有机会爬爬这座山。后来我爸跟我妈离了婚,我判给了我爸,他一个人组建了家庭,把这个房子给了我。我毕了业,到处鬼混,时间越拉越长,房子都从六层拆迁到了三十层,混到后面早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后悔吗?”

“后悔什么?想逼娼从良?”她哈哈大笑:

“我也遇到过一些不错的,但是我怕,或者叫不满足,可能是人受过伤害后,对要求反而变得更高了吧。而且也会陷入一种悖论:总是想让别人对自己好,却又疑惑,怕别人的好是虚假,接着用自己的背叛来抵消这些疑惑,久而久之,我就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渣女。”

“你挺好的。”

“你知道?”

“感觉。”

“感觉,鬼才信感觉。”二人无话,风从竹窗进入,凉凉的,痒痒的,又过了会儿,于航听到断断续续的啜泣声。他以为怎么了,站起身走到赵佳运的跟前,发现她在哭。

“怎么了?”

“能抱抱我吗?”

他一愣,外面的风更紧了,天气预报说今夜有雨。那晚他俩没有爬泰山,就那样抱着睡了一夜,清晨,万张曙光照耀床前,没有登上,也挺好吧。于航想。

4

三月中旬,公司开始催了起来,要他抓紧时间忙完,回公司正常工作:

“我听说风电设施检修一切正常,数据备份完就早点回来吧。”

“没呢,总监,F区的风速仪还有点问题,估计还得检修一周左右,忙完大概就月底了。”

“那用不用再给你增派个人手?”

“不用了,不用了,我一个人就行。”他连忙回答,挂了电话,长出一口气:同居的这段日子的确快乐,仿佛回到了当年热恋的时光,一块去逛商场,去趵突泉,去大明湖,九如山,红叶谷,那种快乐是显而易见的,虽然有时也会有恐惧做崇,总感觉妻子在边上看着。

此时济南的春天刚刚好,白天干燥爽朗,夜晚微风凉恣,他把自己的心态“摆正”,不由自主的对比起远在东北的妻子:脾气暴走,没有情趣,只会成天窝在家里刷着小视频,吃东西,对着肥皂剧流泪一个下午。虽然他依稀记得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

“喂,你跟别的女孩呆在一块儿都会去哪里玩?”

“嗯?”

“我说你跟前任在一起时都有什么乐趣。”赵佳运站在栏杆上,弓着身子用藤叶挑逗一群金鱼,它们在水下蔽浮,水波一动,呼哧一下游走了。

“忘了。”

“忘了?”

“嗯,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于航说,他这是才想起,跟妻子就是初恋,他们大学时相识,妻子是独生子女,那时的他孤僻,羞涩,却又不想承认这些,以至于到了大四还是单身。妻子是室友帮忙介绍的:

“你俩试试呗,都啥时候了,还装得一副性冷淡的样子。”

原来大家都知道了啊,坐在椅子上,他想。吃的是大盘鸡,对方还可以,一米六左右,圆脸,对着一块儿大盘鸡不停的吹气。

“你咋不吃啊,这家店做的挺好吃的。”

“我不太饿吧。”他抓抓头讲,那时他觉得她挺可爱的,善良,本分,甚至还有点傻傻的。他们俩之间的恋爱,没有一点共同话题:她喜欢动漫,二次元,穿着一身粉红色的洛丽塔裙,宅在家里看一整天的漫画。而他自己喜欢诗歌,喜欢民谣,还有摇滚。

但他做过最摇滚的事,就是在安静的图书馆下做数学题,耳机里是《SmellsLikeTeenSpirit》;放着《DontStop》,在独立澡堂发泄自己,仅此而已。毕业后,借着岳父的关系,他进了这家风电场上班。

婚后他们理所当然的开始吵架,有琐事,也有大事,再后来二人开始分房而睡。有好几次孤独的夜里,他想到了“寄人篱下”,“凤凰男”这些词。他是吗?是又不是,这份工作努力一下也是可以拿到的,怪妻子吗?

当初他是可以拒绝的,他开始把问题往自身上揽,没想到越揽越心安。直到那一天,他撞见出轨的妻子,在一家漫展上,那天他很闲,在家无所事事,便想着去看看妻子在cos什么,是雏田,旁边还有一个瘦成猴子的鸣人。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一点他也觉得奇怪,当他一拳打在鸣人身上的时候,多年未运动的手臂瑟瑟发抖,他觉得自己快哭出来了,小时候打架就是这样,要哭的,那一刻他感觉天旋地转,在这里哭出声来简直比死刑还要严峻,他一扭头就跑了。

“喂,你在想什么呀?懵了?”

“没什么没什么。”他笑笑,摆摆手。借口去洗手间,在相册里看他跟妻子的照片,从两个人变为一个人,从微笑变为假笑,时间真是个利器,他叹口气关上了手机。

5

三月下旬,妻子不见了,那天傍晚,赵佳运去外头时,向往常一样询问妻子关于财产分割,离婚的事项。但是直到下午跟赵佳运逛商场回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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