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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西欧还是北欧,欣赏自然风光往往不是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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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我第一次来到欧洲,那时我16岁,就像当时我在游记里写的:我只能以小孩子的心态和外行人的视角来写下我眼中的欧洲,“越是严肃认真的人群越是蕴藏着顽皮和天真”是那时的我对欧洲的第一印象。

年,我再次来到欧洲,依然是外行人,但或许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看到的东西,会有所不同。

无论是西欧还是北欧,欣赏自然风光往往不是主流,城市与人,才是最需要仔细阅读的主体。

如果你去过剑桥和牛津,行走在各个学院与图书馆之间,你会懂得什么叫做“它们高傲,但它们宽容,高傲是宽容的资本”;

如果你在科隆教堂里听过主教的宣讲,你会有一种“历史总是深藏在光鲜的背后,真正的内涵沉淀于浑浊之中”的感慨;

如果你去过罗马,你一定会明白,当人们谈论纽约和上海的繁华时,为什么白发苍苍的水果摊主会说“当一座城市有了历史的光辉,就不必用灯光制造明亮”;

……

城市是一本打开的书,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读法。

我不喜欢听到人们关于欧洲城市千篇一律的谈论,

每一座城市都有它独特的气质,气质可以相似,却一定不同。

芬兰·赫尔辛基

冰雪王国初印象

去赫尔辛基之前,在微博上看到一张图,那是挂在机场出口的标语“NOBODYINTHEIRRIGHTMINDWOULDCOMETOHELSINKIINNOVEMBER.EXCEPTYOU,YOUBADASS.WELCOME.”非常典型的北欧冷幽默。而我来到赫尔辛基时已经是十二月了,是不是THEGREATBADASS?

在飞机上俯视赫尔辛基,城市被覆盖着皑皑白雪的森林包围,飞机降落时正好阳光穿透云层,白茫茫大地一瞬间洒满金色。

赫尔辛基,有点像俄语的名字,这里的建筑简单朴素,甚至可以说没有什么特点。

岩石教堂位于市区,完成于年。教堂就建造在天然的岩石中,内壁保留了未经任何修饰的岩石的本貌,顶部是铜丝缠绕着的直径24米的圆顶。没有尖顶,没有钟楼,这座藏在住宅区里的教堂,反给人一种大隐隐于市的感觉。白色的蜡烛,十字架,钢琴,刚刚为节日装饰好的圣诞树,再没有更多的装饰了。

西贝柳斯公园

年12月6日,芬兰迎来了岁生日。

年,也是作曲家让·西贝柳斯逝世60周年。

亲历了芬兰诞生与半个多世纪的风雨形成,从一个人,到一个国度,蓝与白的色调,在一曲《芬兰颂》中,熔铸成坚实的爱与动人心魄的永恒。

西贝柳斯公园

在市郊的西贝柳斯公园,有这位作曲家的雕像,和一部巨大的管风琴,他面向着他深深热爱覆盖着白雪的祖国,他的背后是蓝色的芬兰湾。

圣诞节要到了,白教堂前竖起了巨大的圣诞树,比沙皇的雕像还要高,空旷的广场也被熙熙攘攘的圣诞集市所占据。

越是寒冷的地方,人们越是期待过圣诞节。在芬兰的首都,每年第一场实实在在的雪,通常也为了圣诞而及时降临。亚历山大大街的圣诞灯饰亮起,店铺装饰窗里明亮的彩灯,都散发着渗满喜悦的暖意。

如果说,挪威在峡湾,地球深深裂痕的中心,过早的预知了人类悲剧的命运,那芬兰,幸福感第一的国家,就是一个愿意生活在童话里的国。因为要聆听全世界孩子的愿望,所以圣诞老人住在一座耳朵山上,这座山就在芬兰的拉普兰地区,极光绚烂,冰雪漫漫。

赫尔辛基人对绿色的老式电车是有感情的,当城市逐渐被新事物占据时,赫尔辛基,保留了电车。

赫尔辛基的电车于年开始投入运营,如今它依然是赫尔辛基城主要的交通工具之一。每日乘坐电车的旅客超过二十万人次,它墨绿色的车厢早已与这座城市融为一体。在过去一百多年的风风雨雨里,电车上的乘客换了一批又一批,如果电车有记忆的话,也许它自己也数不清在这一百多年里见证了多少历史时刻,见证了多少人的悲欢离合。

相对于赫尔辛基这座城市的历史,相对于墨绿色的电车而言,我们太年轻,我们的足迹也太过匆匆,还来不及走近这座城市,来不及了解它的每个角落,每个站台的故事,我们就马不停蹄的奔赴下一个目的地。

我们真的只是过客,但对于生活在赫尔辛基的人们,电车是属于这座城市的独家记忆。年轻人会远行,等到再次回到曾经熟悉的这座城市的时候,发现记忆里的一切,早就移了位,不知道什么时候,街角的咖啡店变成了干洗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市中心Stockmann百货商店里的电器部已经倒闭;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曾经熟悉的,这座城市的骄傲,那家著名的手机通讯公司已经易主。

在一切太快了的时候,再回到这座城市,所幸还有电车还保持着本来的面目,就像一个一直等在原地的老朋友,带给你属于这座城市的安全感。它依然可以带着你,在熙攘的都市背景下,找寻属于你的那个角落。

其实芬兰人是孤独的。假如你看过《海边的曼彻斯特》,你会隐隐感觉,贯穿始终的冷色调,从惨白的雪景,到雾蒙蒙的口中呼气,像极了赫尔辛基阴冷凛冽的冬天。

或许是天气和黑夜的缘故,作为幸福感最高国家的芬兰,有着与之相当的高抑郁症比例。长达六个月的冬季,让这里大部分时间被黑夜笼罩,夜晚是令人上瘾的,它足够安静,无论是选择热闹的聚会。

还是自饮自酌,都是最好的时候,对于激发创作灵感一样,夜深人静更适合拷问自己的内心;白天则不同,站在太阳下,自己的渺小,无力,卑微,平凡,无所遁形,白天要面对的是整个混乱又喧闹的世界,夜晚过惯了的人更敏感。

更细腻,是无法适应白天的。如果说黑夜是药物,有时可以治愈些什么,有时会让人沉溺于药物本身。沉迷容易,苏醒很难,这就是为什么很多芬兰人会选择在春天来临前自杀。

赫尔辛基

芬兰还有我最喜欢的小精灵Moomin。

在无忧无虑的地方居住,每天到处冒险,这些天真善良胖乎乎的精灵,相信是芬兰人,乃至我们每个人童年时的朋友。Moomin其实被创作于战争年代,故事里也隐隐藏了战争的影子,例如Moomin和朋友为了解彗星何时来临而出去游历,就像战火中的人为了逃避炸弹而依然逃离家园一样。

人们说Moomin是北欧夏天的阳光,有着抚平创伤的能力,Moomin生活的山谷,就像现实世界的乌托邦,为大人和孩子带来希望。

走在赫尔辛基的街头和住宅区,可以看到几乎是每个窗口,都摆放着小小的像蜡烛一样的灯,温暖的黄色烛火,是点亮漫漫长夜的光。大家都拉开窗帘,让十几支蜡烛的灯座紧贴着窗,烛光下全是当日的鲜花。数里长街万家灯火,连接成一个缥缈的梦境。

最能治愈孤独和疏离的就是日常琐碎,在很多绝望的时刻,人间烟火是救命的绳索。

寒冷与黑暗,赋予了北欧人冷漠的天性,他们与除了自己之外的世界保持距离,这座城市有着冰冷和灰霾,绝望和沮丧,黑暗告诉人们这个世界上有些痛苦终究无法痊愈,但至少,他们的生活中也因这些烛火透进了些许光亮。

痛苦必将永存,但生活还要继续,就如同寒冷的北欧,也会有短暂的春天。

爱沙尼亚·塔林

中世纪童话

“我漂过汪洋和大海万顷,来到这样一座城市塔林。”

从赫尔辛基到塔林,要坐船横跨芬兰湾。出发时天还未亮,船舱里明亮的灯光使得漆黑的窗外景象更加难以辨认,只是隐约可以看见灰黑色的海水拍打船体激起的泡沫被狂风吹散成水雾,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天气似乎不那么友好,果然,不出意外,塔林下了一整天的雨。

阴雨天气使这座古老的东正教堂的蓝色调更加浓厚。

这座三面环水,面积不足平方公里的小城,是欧洲北部唯一一座完整保留了中世纪风格的城市。

来到爱沙尼亚,当地人会告诉你,感受塔林的最好方式,一定是它的观景台。在上城区托姆比亚山上有三处绝佳的观景台,由于地势比下城高,从这里可以看到绵延的红色屋顶从这里铺展开来市政厅和圣奥拉夫大教堂的尖顶耸立其间。芬兰湾的蔚蓝海水尽入眼底,天晴的时候,似乎可以看到一水之隔,八十公里之外的芬兰湾。

年以来,市政厅塔楼坚定上的老托马斯风向标就是城市的守护者,市政厅广场则是八个世纪以来城市的心脏,塔林人民毫无疑问的生活中心。圣诞市场的中心是巨大的圣诞树,据说,它从市场创立之时的年起,每年都屹立在那里,是欧洲最古老的圣诞树之一。

有人曾经说过:“欧洲是石头做的,俄罗斯是木头做的。”那么对于爱沙尼亚这样融合了俄罗斯和欧洲两者特征的国家,你很难去形容,只能试着理解。

塔林历史上曾数易其主,德国、丹麦、瑞典、波兰和俄国人在这里走马灯般来去。而近代以来,爱沙尼亚和另外两个波罗的海国家(立陶宛拉脱维亚)一样,几乎一直在东边的邻居——俄罗斯的控制之下。

爱沙尼亚直到年才终于获得独立,消失在沙俄或是苏联的版图之中。但即使独立早已经超过二十年,而且也已经加入欧盟、申根区和北约,在世界眼中,波罗的海东岸这个小国的身份仍然暧昧不明,每每提起仍不免要与俄罗斯挂上关系。

这也就产生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当你走在塔林的街头,你会发现这个欧洲最反俄的国家在自己的首都有一半的居民讲的是俄语。你一定会问,为什么一个民主国家,有大量的俄族人口,却成为了华盛顿对俄敌视政策的马前卒呢。

原因非常不民主,塔林当局把该国的居民分为了公民和非公民。非公民就是那些只会讲俄语的人,他们需要通过爱沙尼亚的语言和历史考试才可以成为公民,拥有投票权。这样俄族的政治势力在爱沙尼亚就被大大降低了。

?还有一点更有趣,苏联时期的无神论教育对爱沙尼亚族大获成功,可是对俄族收效甚微。如今东正教是爱沙尼亚的第一大宗教,东正教教堂挤满了人,它的钟声一直在塔林上空回荡。而路德宗教堂全都改成了博物馆,收门票赚钱的那种。没有宗教仪式的教堂,这倒是很苏联。

如今的塔林,俄罗斯的印记正在渐渐淡去,只剩下静静的波罗的海和静静的教堂。

就连雨水也不愿打扰这座古老的城市,一个关于中世纪的美梦也从未停止。

什么都不用去想,就只是静静地注视雨中的教堂广场,看着雨中飞旋的海鸥;看着古老街道上的餐馆亮起的霓虹灯,猜测这家食材格外新鲜的小餐馆会不会因雨天而影响生意;猜想着这座城市会不会正在发生文人笔下因为躲雨或者借伞而引发的浪漫桥段。

看街角是否依然有人边喝咖啡,边听着街头艺人拉奏出的《雨中奏鸣曲》;看着雨中的圣诞集市,在色彩缤纷的彩色小棚子下,是否还有农民卖着自产自销的坚果,市政厅前的广场上,是不是有人自发唱着圣诞颂歌……

瑞典·斯德哥尔摩

波罗的海帝国的余晖

所有城市里,我最喜欢斯德哥尔摩,

它总是让我想起黄昏时分的伊斯坦布尔。

斯德哥尔摩市政厅,就矗立在波罗的海岸边,三个金色王冠的瑞典国徽就立在塔楼的尖顶上。这三个王官,分别象征着挪威、瑞典和丹麦,象征着曾经那个辉煌的斯堪的纳维亚王国。

从年开始,每年的12月10日,诺贝尔颁奖仪式结束后的晚宴就设在这里。这幢使用了万块红砖和万块马赛克瓷砖的城堡式建筑,也是斯德哥尔摩的地标。穿过城堡,走过柱廊,前面是宽阔的大平台,可以远眺索德马尔姆。

也可以看到左边老城区建筑的尖顶。骑士岛教堂高高的塔楼楼顶装饰着生铁铸成的花边,正好抓住了初冬清晨珍贵的阳光,就算到了一天的最后,黄昏的余晖也依然热情地陪着尚未打算离开的游客。

斯德哥尔摩王宫

瑞典王宫大门上装饰着王冠

瓦萨沉船博物馆

博物馆岛上有一座著名的沉船——瓦萨战舰。瓦萨王朝时期的瑞典,曾经是整个北欧最强大的统治力量,为了显示瓦萨王朝的权力、财富和战斗力,瓦萨号战舰在国王的亲自监督下正式开始建造。年8月10日,在人们的一片欢呼声中,这艘建造了整整3年的巨大战舰仅仅驶出码头米后就在风浪中沉没了。

建造过程中埋下的安全隐患,如安置太多的重炮却没有足够的压舱物,导致战舰重心过高,首航前没有经过严格的测试等等,都是沉没的罪魁,但因为一切按照国王的要求建造,所以所有的相关人员全部无罪释放,轰动一时的沉船事件也不了了之。历经30年打捞,这艘在海底沉睡了年的古老舰船终于重见天日。

清早的皇后岛,还没有多少游客,皇宫的护卫队正在晨练。

国王早已不在市区居住,如今的皇后岛才是真正的皇家居所。

如果从后方进入皇后岛宫花园,必然要走一条满是碎石子,毫不起眼的小道。这样的小路也有名字:广东路。瑞典国王喜爱中国的丝绸,从中国引进桑蚕纺织技术,路旁零零星星散落着几幢彩色的木屋,是当年纺织工人的居所。

中国宫就在距广东路不远的地方,始建于年,由当时国王弗雷德里克为庆祝王后乌尔里卡7月24日生日所建。这些瑞典的设计师从未去过中国,他们凭借着流传到欧洲的中国瓷器上的图案,猜测、想象中国建筑本来的样子,但建出来的宫殿一点都不像中国风格,倒有点像土耳其的建筑。

你可以说,中国宫是时代的产物。曾经的欧洲,出现过仿中国建筑的浪潮,但随着后来文化的没落与欧洲近代的数次战火,这座位于斯德哥尔摩市郊的中国宫,成为了那个时代欧洲唯一保存下来的仿中国风格的建筑。距今三百多年,同国王的宫殿一起,仍然在使用。

我们所看到的这个“四不像”的建筑,就是中国文化在欧洲历史上留下的印记。

瑞典的冬天还是很冷,空气里充满纯净。

很像AGONISTPARFUMS的白瓶,简单、朴素,看似冷漠却从不拒绝。

花园里的大部分游客都可以自由逛逛,除了几处靠近王宫的地方被几根细绳围起,挂着小小的黄色牌子,那就是国王散步的场地了。

国王有时也会走到细绳以外的地方。他不愿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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